妹妹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八年,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充满关怀和灌溉的家庭。今天,和妹妹乘搭亚航飞机,坐了两个小时半的飞机,飞跃南中国海,来到了遥远的沙巴州。
下了飞机,感觉到空气非常清新,没有像西马那样被浓厚的烟霾笼罩。亚庇机场不比吉隆坡第二国际机场来得豪华。拿着沉重的行李,急忙排队来到机场的士,希望有的士带我们到人生地不熟的斗亚兰这个小市镇。
连的士司机也不熟悉这个小市镇,在小市镇转了好几回,才看见不明显的招牌。四十分钟抵达了我们在一个星期前预定的斗亚兰酒店。天色已晚,酒店大厅已经关上了电灯,只剩下电视机播出高清版的延迟播放的世界足球赛。
拿了钥匙,来到只有两星级的酒店,心想也不奢求,只希望可以睡个好觉,明天还要为妹妹买下“战利品”。妈妈,妹妹和我大被同眠。
闹钟还没响,我已经被心理闹钟吵醒。窗帘留有细缝,看见晨光从窗口渗透进来。现在才早上五点四十五分,不像西马晨光要等到七点才看见,这里是马来西亚第一时间看见曙光的地方。
出酒店的那一刻,或许是因为看见了我妹妹穿上白衣黑裙的制定制服,有另一家人带着女儿赶紧与我妹妹接洽,希望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以找到同样目标的人,那也许是他们的缘分,让他们也让我们感觉到顿时的安全感。
拖着沉重希望的行李,带着妹妹从酒店到IPG KAMPUS KENT只需要十分钟的行程,路过的都是小市镇的商店。这小市镇不繁华,但却来来往往的车辆,还算是热闹的小市镇。
看见周围都是老人家在茶餐室享受美好的早餐,我们却带着纠结的心情经过了这陌生的小市镇。来到了KENT学院,据说从1952开始创立的年纪不轻的学院,在马来西亚排行老四,陈旧的建筑物,还有些是高脚屋的模样,石灰和木板的结合,更是体现了这旧式的建筑。门前,已经有穿着童军服饰的未来教师站在门口。微笑,是最好的招呼,他也轻轻指报到处的去向。
放下行李,妹妹进了礼堂登记报道,妈妈和我也到外血拼,希望减轻妹妹的负担,不要让她没有安全感,希望可以在宿舍好好生活,不必为柴米油盐而烦恼。
虽然是近近五分钟的路程,但走起来并不简单,左一袋干粮饮料,右一袋扫帚畚箕。回到学院,妈妈和妹妹一起整理宿舍。这是女宿舍,凡是男的都被逼在宿舍篱笆外止步。男的都在外等待着,就在篱笆外轻松的聊起自己的故事,分享各自的想法,再来高谈阔论不畏惧的政治课题。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家长也被通知要简短报告,希望家长们放下一万个心把孩子亲属放在贵学院,让他们来好好照料他们,让他们独立,将来就是我们未来的主人翁。
最后,轻轻说了两句,匆匆的拍拍她的肩膀,就不动声色,和她离别。她进了礼堂,看着她的背影,非常专心听着接下来的活动。
的士来了,把我和妈妈带走,离开了学院。和妹妹距离渐渐远去。飞机也来了,快速的把我们和妹妹的距离拉得更远。飞机起飞,心情却是沉淀,一个人听着歌,一边敲打着电话键盘,让记忆停留在文字上。
键盘声滴滴答答,时间滴滴答答,眼泪也不禁滴滴答答滑在衣服上。我的脸转向飞机的小窗户,不断浮现着妹妹和我打闹的时候,想起小时候和她玩耍,在她还是婴孩的时候还会唱歌逗她开心,抓起羽球拍和她打羽球,带她去看场电影,躺在她的大腿看电视,实在太多的回忆。
十八年来,一起经历的喜怒哀乐,一次过在脑海里爆发,眼泪不禁滑下。偷偷看看妈妈在我身旁熟睡的模样,嘘,就不让他知道我偷偷哭了。